2025年7月3日,美国参议院以51票赞成对50票反对,众议院以218票对214票通过“大而美”法案。这场投票远非寻常的立法程序,它其实是共和党对民主党的一次全面战略胜利,其意义超越了单一法案本身。更深层次看,这无疑是前总统特朗普个人政治影响力的一次强力彰显。
民主党的反应异常统一且激烈,全体议员投下了反对票,这种罕见的团结恰恰反衬出该法案所代表的政策方向对其核心价值的根本性挑战。特朗普的崛起及其独特的政治动员能力,为共和党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使其在“大而美”法案的角力中,得以在国会两院均以最微小的优势惊险过关,避免了共和党在未来的“惨败”。
“大而美”法案的核心内容,如同其名称所暗示的宏大愿景,聚焦于对美国国内政策方向进行一次深刻的调整,其要点清晰而具体地指向五个关键领域。
首先是税收政策的重大减免。其核心理念在于通过减轻企业和个人的税负,刺激资本投资、鼓励创业创新,最终期望以此拉动整体经济增长并创造更多就业机会。
其次是对社会福利开支进行结构性的削减。这涉及一系列由政府资助的援助项目,包括但不限于针对低收入家庭的食品券计划(SNAP)、某些医疗补助(Medicaid)的覆盖范围、失业救济金的申领期限与额度,以及针对特定人群的住房补贴等。
第三点是逐步取消或大幅削弱奥巴马时代及之后民主党政府推动的新能源政策支持。这意味着减少甚至取消对风能、太阳能等可再生能源产业的税收抵免和直接补贴,放松对传统化石能源(如煤炭、石油、天然气)开采和使用的环保限制。其目的在于重振传统能源产业,并维护美国在能源领域的独立性。
第四项是进一步增加国防预算。在已经相当庞大的基数上,法案要求为军队现代化建设、新武器研发采购以及全球军事存在提供更多资金,以确保美国在全球的军事优势地位,应对其宣称的日益增长的“大国竞争”威胁。
最后,法案包含了强化移民遣返与边境管控的严厉措施。这包括增拨巨资用于扩建美墨边境墙、增加边境巡逻人员和技术装备、加速对非法移民的拘留和遣返程序、收紧合法移民(尤其是亲属移民和难民)的审批标准,以及惩罚那些为非法移民提供庇护的所谓“庇护城市”。其目标是遏制非法移民潮,维护国家边界安全,并保护本国劳动力市场。
在围绕“大而美”法案展开的激烈政治搏杀中,共和党与民主党交锋最为白热化的战场,毫无悬念地集中在前两项(税收减免、削减社会福利)以及最后一项(移民遣返与边境管控)上。究其根本,在于这三项政策所触及的利益群体,恰恰是两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核心票仓。共和党的传统支持基础主要集中在中高收入阶层、企业主、乡村地区选民以及强调传统价值观和国家安全的白人选民群体。大规模的税收减免直接惠及这一群体中的富裕阶层和企业,削减社会福利在理念上契合其“小政府”、个人责任、财政保守的信条。强硬的移民政策则强烈呼应了其支持者中普遍存在的对文化变迁、就业竞争和国家安全受到威胁的担忧。
而民主党的票仓则根植于城市居民、少数族裔(尤其是非裔、拉丁裔)、工会成员、受过高等教育的专业人士、年轻群体以及低收入依赖社会福利的人群。税收减免政策,尤其是偏向富人和企业的部分,被民主党视为加剧社会贫富分化的不公之举。削减社会福利更是直接冲击其最脆弱支持者的基本生活保障,无异于釜底抽薪。对移民的严苛政策则被谴责为种族歧视、违背人道精神、撕裂移民家庭,而实际上则是摧毁了民主党大量的选民基础。这种票仓结构上的根本对立,使得双方在这些议题上几乎没有任何妥协空间,每一次立法斗争都成为一场零和博弈。
回溯美国自建国伊始,共和党(及其前身联邦党、辉格党)与民主党的核心理念和政策取向,虽历经时代变迁和具体议题的演变,但其根本分野却呈现出惊人的历史延续性。主张人权平等、追求社会公平正义、拥抱多元文化融合、支持通过提高对富裕阶层和企业的税收来扩大政府职能,从而为低收入群体、少数族裔、老年人等提供广泛的社会福利与保障网络——这一系列理念,如同深植于土壤的根系,始终是民主党最为鲜明、最为持久的政治旗帜。从托马斯?杰斐逊的民主共和精神,到富兰克林?罗斯福的“新政”,再到林登?约翰逊的“伟大社会”,直至奥巴马和当代民主党的议程,这条强调政府干预以促进社会公平、保护弱势群体的思想脉络清晰可辨。
然而,历史的复杂性在于,即使是最初源于善意和崇高理想的政策理念,一旦在政治实践中被工具化,被过度地、甚至偏执地用于巩固权力、划分阵营、压制异见,其内在的“善”就可能悄然异化,滋生出意想不到的“恶”的果实。这种异化往往表现为一种对人性弱点的精准利用。例如,对“平等”的追求如果被极端化为结果平等和配额制,就可能打击个人奋斗的积极性,滋生依赖心理;对“包容”的渴望如果被扭曲为对任何基于身份认同的诉求都必须无条件满足,就可能压制理性讨论的空间,制造新的不公。这种被政治策略所刻意放大和利用的“人性的弱点”——如渴望不劳而获、寻求特殊优待、恐惧身份认同被削弱、沉迷于道德优越感——一旦在政治动员中被系统性地激发和引导,就可能使政策本身脱离其初衷设定的轨道。
在美国近几十年的社会政治演变中,尤其是进入21世纪后,民主党所倡导的某些理念,在实践层面似乎正经历着这样的异化过程。被统称为“政治正确”的文化规范,其初衷在于消除歧视性语言和行为,营造尊重多元的社会氛围。然而,当其标准被不断拔高、边界被无限拓宽,甚至演变成一种不容置疑的意识形态审查机制时,其积极意义便开始被巨大的负面效应所侵蚀。
“多元化、公平性和包容性”(DEI)政策本意是弥补历史不公、促进机会均等,但在实际操作中,某些领域强制性的配额要求、对特定身份的过度倾斜,有时反而造成了对个体才能和努力的忽视,甚至引发“逆向歧视”的争议。诸如“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运动,其核心诉求是反对系统性种族歧视和警察暴力,具有深刻的正义性。然而,当运动中的某些极端声音或行为(如要求解散警察、否定执法价值)被放大,或者当“支持BLM”被简化为一种不容置疑的政治站队符号时,它也可能在部分公众中引发反弹和撕裂。
在移民政策上,对非法移民提供过度的社会福利保障(如某些州提供驾照、大学学费补贴、甚至医疗保险),而忽视对合法移民和本国低收入公民可能造成的资源挤占和公平性质疑,这种缺乏有效管理和边界的“善意”,也常被批评为吸引更多非法越境、增加财政负担的因素。
这种政策理念的异化及其伴随的文化现象,已如藤蔓般毫无节制、毫无底线地渗透进美国社会的肌体,从高等教育、媒体、科技公司到娱乐文化产业,几乎无所不在。其最直观、也最具冲击力的体现,莫过于流行文化产品中对经典人物形象和叙事传统的大规模颠覆性改编。
当观众在银幕上看到棕色皮肤的女演员挥舞着宝剑,演绎着传统认知中肌肤胜雪的白雪公主;当安徒生笔下来自北欧深海、拥有“皮肤像玫瑰花瓣一样娇嫩、眼睛像最深的湖水一样湛蓝”的小美人鱼,被替换为一位发型独特、肤色深沉的演员;当莎士比亚永恒悲剧中那位“东方的太阳”朱丽叶被呈现为烧成黑炭般的形象;当索尼旗下游戏《地平线》系列中,从初代里那位相对符合主流审美的、坚韧的女主角埃洛伊,在续作中形象发生显著变化,被许多玩家认为变得更为粗犷甚至“面目全非”……这些刻意打破传统认知、以身份特征置换作为首要甚至唯一考量的改编,其艺术价值和社会意义引发了巨大争议。这是对作品艺术性的粗暴践踏,更是“政治正确”原则凌驾于艺术创作之上的极端表现。这些现象昭示,美国的文化娱乐产业在某种程度上,正不可逆转地被一种强势的、“不容置疑”的身份政治叙事所“绑架”,其核心目标往往不再是讲述好故事或创造美的享受,而是完成某种意识形态的宣示任务。
追根溯源,这种政策导向的明显异化和文化氛围的急速转向,很大程度上可以追溯到奥巴马总统的八年任期(2009-2017)。作为美国历史上首位非裔总统,奥巴马早年的个人经历让他深刻体会并理解种族歧视与社会不公的切肤之痛。这种背景使他自然而然地成为民主党及其所代表的追求社会公平、种族平等理念的坚定支持者和实践者。
然而,在其执政期间,奥巴马政府推动了一系列更为激进、更加强调身份政治和联邦政府扩权的政策。例如,大力推行《平价医疗法案》(“奥巴马医改”),大幅扩大政府对医疗体系的干预和覆盖范围;通过行政令等方式放松移民执法,特别是对童年入境者(“梦想生”)提供临时保护;在司法部指导下,推动警务改革,特别关注种族因素在执法中的影响;在教育领域,推动校园基于种族的平权措施(AA)以及后来围绕跨性别学生如厕问题的争议性指导。这些政策,看起来似乎是追求社会进步的必然步骤,但实际上却是在加速推动一种基于群体身份而非个体责任和成就的“公平观”,强化了政府对经济和社会生活的干预,并在文化领域助长了“政治正确”的强势话语。
进一步说,奥巴马及其核心团队的某些政策思维和治理方式,隐约透露出一种与西方传统自由民主理念有所差异的、可能受其非裔身份和早年经历影响的视角——具有某种“非洲思维”特征,即更倾向于强调集体身份认同、群体权利和政府主导的分配模式。这种治理思路,正将美国引向一条与南非后种族隔离时代发展轨迹相似的危险道路。南非在曼德拉时代后,虽然实现了种族和解的伟大政治成就,但在经济治理、公共安全、政府效能等方面却出现了显著滑坡,腐败丛生,经济活力下降,社会治理能力严重退化,从一个非洲最发达国家逐渐陷入困境。
美国在奥巴马时代开启的政策方向,正在国内制造类似南非的隐患:过度依赖福利导致财政不可持续、削弱执法力度导致治安恶化、过度强调身份政治导致社会撕裂、对企业过度监管抑制创新活力。只不过由于美国庞大的经济体量、深厚的历史积淀和全球霸权地位,其衰落的趋势被暂时掩盖,尚未像南非那样跌入谷底。然而,高达36万亿美元的惊人联邦财政赤字(这一数字在法案通过时已是天文数字且仍在增长),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绝非轻易可以化解的危机。这个窟窿也许需要数代人的努力甚至是更长的时间才可能填补。
而那些具有巨大影响力的犹太金融财阀,其全球逐利的本性决定了它们或许并不乐见一个过于稳定的美国,一个陷入财政困境、社会分裂、需要不断借贷的美国,反而可能更符合其通过金融市场波动、债务买卖、危机投机来攫取巨额利润的“利益预期”。这种复杂的国内困境与国际资本力量的潜在博弈,构成了美国国运的巨大隐忧。
正是在美国社会内部撕裂加剧、财政负担日益沉重、传统价值观和文化认同感受到空前冲击、国际形象和地位面临挑战的背景下,特朗普的崛起及其政策议程,恐怕是一种力挽狂澜的美国个人英雄主义的拯救。这并非是对其个人品格或行事风格的无条件吹捧,而是基于对美国现实政治生态和危机深刻认知后的一种判断。
尽管特朗普本人及其执政团队同样深度嵌入美国金融资本体系(包括与犹太资本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推行的“美国优先”外交政策也常被诟病为单边主义和孤立主义,但他在国内政策上的转向,精准地击中了民主党政策异化所积累的深层社会矛盾。
特朗普及其代表的共和党保守派力量,其核心政治行动在于试图将美国从那条被批评者认为由奥巴马时代加速推动的、滑向“大号南非”的危险道路上强行扭转回来。其目标是消除自奥巴马时代开始累积的、那些如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般的隐患:财政的不可持续、法律秩序的松弛、国家认同的模糊、经济活力的衰减。这些隐患若任其发展,终将掏空美国的国本。
从这一根本性的政策转向来看,特朗普会成为美国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总统之一,其历史地位足以与国父乔治?华盛顿和亚伯拉罕?林肯相提并论。华盛顿缔造了美国,林肯拯救并重塑了美国,而特朗普是在美国面临另一种内部分裂和方向性迷失的危机时刻,以其独特甚至争议的方式,强行扭转了国家的航向,避免了其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虽然未来的道路依然充满挑战和不确定性,但这项法案的通过本身,已经标志着美国在经历了多年的内部纷争与方向摇摆后,至少在可预见的若干年内,将不再沿着衰落的道路继续滑行。这是一次对治国理念的深刻调整,一次对扭曲政策的拨乱反正,其将深远地影响美国的未来。从两党之争来看,或许也可以这么说——“大而美”的通过,共和党至少赢得了美国未来的二十年。
2025.7.5 18:57 于一多咖啡
冷月的诗和远方
身边的朋友总是和我说,真的好羡慕你们这样的人。能够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去经历、去冒险。
可我也总说自由的美好,我还没感受到。为了诗和远方,我放弃了生活,去追寻,去寻找。常常紧衣缩食,遭遇失温,落石,独行是家常便饭。
但那里有纯洁的朝露,那里有已逝的热土。我总是两手空空,因为我触摸过所有。折桂而来,迷情而往。这是独行者的悲哀和幸福。
经得起这孤独的诗,耐得住这悠长的路,抛的下世俗与红尘苦乐,才到得了属于你自己的诗和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