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笔者每句话都要对得起良心,力争每篇文章都要经受历史考验,哪怕文章在当下不受欢迎。文中很多笔者之前文章链接,可以清楚看出当初的研判被应验。
在美独立日,马斯克发起投票是否支持成立美国党,125万人(注:大部分是非美国人)参与,65%选择支持。
八小时前(美国东部时间7月5日夏令时15:46),马斯克以“还人民自由”为名,在 X 上宣布成立美国党(America Party),并宣称将通过这支力量打破民主党与共和党垄断的僵化体制 。
这一决定紧随他与(大而美法案:BBB)上的公开交锋——这份法案被他视为“财政自杀”,。成立新党的初衷,是要以“技术理性与小政府效率”对抗他眼中椭圆形办公室的“一党体制”。
马斯克的硅谷右翼科技主义虽支持小政府、言论自由和市场,但更依赖精英科技治理,却拥抱政府补贴(如航天、AI),并推动技术主导公共决策,强调效率绝对优先而非普遍自治原则。
马斯克的美国党目标
美国党的愿景可视为马斯克式“技术乌托邦”的政治实践:它主打“以科技重构治理”,推崇减赤字、市场自由、人才引进与创新监管 。它试图突破传统左右标签,以“代表中间 80%”为号召,形成去两极化、强调言论自由与治理效率的新政治路径 。马斯克希望让美国如同他管理企业的方式——以工程师心态“调试”社会机制,拥抱其"人工智能"与其"科学",将国家带入新时代的“数字治理”。
实现路径
1. 社交媒体动员:
马斯克拥有 2.2 亿 X 关注者(注:关注者并非都是粉丝),他通过即时发帖和互动投票构建“去中心化政治动员机制”,将平台粉丝视作初级战友,这种依托网络流量的“群众政治”颇具号召力 。
2. 精准选区战略:
他已在 X 上明确将重点放在 2026 年的 2–3 个参议院席位与 8–10 个众议院席位,以摇摆席位“关键少数”策略影响国会决策 。
3. 精英智囊与政策科技融合:
马斯克公开表示将召集工程师、科技精英与政策学者设计“数字参政工具”,包括区块链投票系统、去中心化选举监督平台等,以实用主义科技导向打击“官僚主义”。
4. 资金支持与初选渗透:
已承诺资助反对 BBB 支持者的初选候选人,利用其个人财富开辟政治路径 。
这些路径既有社交媒体算法操控的意图,也显露其对“制度改革”的工程狂热,但也正如历史经验指出:缺乏党内基层组织和规范协调,短期动员易,长期治理难。
支持者轮廓及选票重构
支持者群体主要有两派:
科技精英与极客青年:来自硅谷、AI、虚拟资产圈的“技术乌托邦者”,他们将马斯克视作新时代的“数字解放者”。
对两党失望的边缘选民:包括自由意志主义者、MAGA 异端、中产焦虑群体,以及对现有政治不信任的部分独立人士 。
Quantus Insights民调于 2025 年6月30日至7月2日对 1,000 名已登记选民进行调查,结果显示:14%“非常可能”支持美国党,26%“有些可能”支持,合计约 40% %u53D7访者对该党表示兴趣 。其中共和党男性中有 23%非常可能、34%有些可能支持,共57%表示可能支持;独立派男性中有 47% %u8868示可能支持;民主党人普遍持否定态度,仅约7%民主党男性表示非常可能支持。
参加2020年大选民主党初选的杨安泽已经与马斯克协商合作。杨的核心主张就是为 18岁以上成年人提供每月1000美元的“自由红利”(Freedom Dividend)——无附加条件的基础收入,旨在缓解自动化冲击与贫困问题 。他当时在民主党初选全国民调中支持率约为 3% %u3002
另外,自由意志党全国委员会主席 Steven Nekhaila 已公开邀请马斯克加入他们,不必另起新党,称自由意志党已有成熟结构,只需注入资金即可推动该党势力扩大。在当前美国政党光谱中,自由意志党的“极小政府”代表人物为参议员兰德?保罗,他与马斯克主张重叠度较高。自由意志党是极端的小政府:什么移民、...、枪支、LGBTQ、福利、外国事务,等等,统统不要干预,政府仅需负责治安和国防。
对马斯克企业的影响
捆绑效应:若美国党成功,Tesla、SpaceX、X 等品牌将成为科技政治合流的样板,可能获得认同支持,但也将被政治对立放大,品牌继续面临挑战。
监管与合同风险:特朗普曾威胁取消对 SpaceX 和 Tesla 的联邦补贴;加入政治较量,可能使其成为“政策靶子”,引发反垄断或道德审查 。
股价波动:华尔街担心其股票市盈率极高,高度“邪教般”信仰和光环,若政治失败或陷舆论中心,其企业将面临信任与利润滑坡。短期内,媒体聚光增加,但长期来看,其政治豪赌可能使其商业帝国烂尾。
对美国政治的结构性冲击
2026 年中期选举:
美国党若能在关键州拿下几个国会席位,将触发重大连锁反应——它不仅会在红蓝摇摆区产生“劫票”效应,还可能让国会呈现三方博弈,使民主、共和两党都不得不向该党靠拢,或者进行联合反制 。国会瘫痪风险上升,立法节奏混乱,但也可能被赋予筹码推动“技术治理试点”。
2028 年总统选举:
若美国党逐渐成熟,2028 年有可能作为主角级第三方参入总统选举。其定位介于自由意志与技术乌托邦之间,一方面分化共和党内部(中右翼与MAGA之争),另一方面冲击民主党中部分年轻、极端自由派选民。这将重新定义谁是“中间选民”、重构议题地图,把人工智能、言论自由、财政效率纳入核心竞选平台。
对民主传统的挑战与启示
制度制衡被技术化:美国党主张以科技手段冲击冗长协商程序,这挑战了《联邦党人文集》倡导的制度妥协、分权与多元竞争精神。
右翼技术精英愤怒:马斯克式政党既是右翼技术精英不满的出口,也是大众断裂的表征。若制度无法包容这类技术精英心态,制度自身将面临被改写的风险。
反省的契机:美国两党历史源于联邦制结构,长期以来形成文化与经济妥协;美国党的出现,是历史对自由意志传统的呼唤,也是对技术权力的警示。如果该党转型成功(概率极小),可能释放出民主扩展的新维度,但若成为精英操控的寡头冒险(大概率),其失败可为民主制度又一警示——民间信任和公共参与是无法被粉丝文化替代的基石。
商人与富豪操纵政治的危害思考
马斯克创立美国党,是一场关乎技术、资本与民主本质的实验。它既是一种对僵化体制的挑战,也可能成为数字时代精英政治的危险预演。历史告诉我们,对抗僵化需创新,但创新不能以牺牲制度原则为代价。美国党是民主更新的催化剂,还是民主灾难的先兆?这是对西方政治传统与人文精神的一个重要历史考验。
美国的制度纵使不完善,却理念上拒绝“金钱至上”政治。民主维系,需要社会契约精神与公共理性。科技寡头操控政治,民主社会的结构基础——普遍主权、平等参与——将被侵蚀。
当资本家进入政治舞台,历史经验清晰:寡头政治容易颠覆公共利益。柏拉图预警“哲人王变暴君”。汉娜?阿伦特在《论暴力》中指出:“恐怖并非同暴力相同;它是一种在暴力摧毁了所有权力之后,却不撤退,反而完全掌控政权的统治形式。”富豪借技术与金钱改变选举规则,可能导致民主被“算法”支配、公共价值沦为资本游戏。早在2023年7月,我就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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